01

像上好的綢緞一般的肌膚上流淌著饑渴的汗水,黑髮的男人正赤裸著被另一名留著香菇頭的金髮男子緊緊地壓在身下,男人微捲的黑髮性感地散亂在臉上,只見被濃密眼睫覆蓋住的一雙妖冶的眸子挑逗地引誘著正苦苦壓抑慾望的金髮青年。

“想吸血了嗎?那就來吧,我可愛的恰里。”

男人大敞著的胸膛在查里眼中就像是一道最美味的珍饈,才這樣想著,尖利的獠牙已經狠狠地陷進了男人的頸內,猶如甘泉的鮮血正從查理的唇邊緩緩溢出。




"這次你又忍了多久了?我想想,有三週了吧?真是創下記錄了呢。"雷夫羅毫不在意肌膚被洞穿的刺痛,刻意地用不著一縷的身軀磨蹭著查理,雙腿更是淫蕩地纏上了他的腰。

"除了血以外,你就不想要點別的了嗎?"

"吁……吁…"查理的唇難耐地顫抖著,乾渴的喉嚨灼燒地難過,本能和信仰的角力正在他內心激烈地展開,他用盡全力地握緊了胸前的十字架,企圖挽回一點理智。

"真的不想要…?"雷夫羅的手滑進了那在混亂中被扯開的衣領,滿意地感受到查理的胸膛因他而燃燒的滾燙溫度。他笑,笑得更愜意了,活像是要讓查理浸溺在那妖豔的微笑中。

他的挑逗給了查理最後致命的一擊,讓薄弱的理智在對性慾的渴望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查理痛苦的低吼了一聲,撲上了男人那散發著性感費洛蒙的身體。
他像是報復似的狠戾地啃上了雷夫羅的乳尖,銳利的牙毫不留情地在柔軟的蓓蕾上劃過,被當成食糧的男人又痛又癢地輕叫了一聲。

"唔…真是粗暴的孩子。"不甘被動的雷夫羅將手指朝查理的褲檔裡頭鑽去,那火熱的器官還沒被撫摸之前就挺立了起來。
雷夫羅滿意地掂了掂手中那沉重的分量,"讓我來教你如何取悅男人的方法吧,恰里。"
他時而粗魯地捏著底下的球囊,時而又溫柔地撫慰那脹得高高的肉柱,惹得查理的喘息聲逐漸高昂了起來。

"呼…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是查理。"雖然悶聲的辯駁著,不過查理還是順從的任男人玩弄著他的欲望。

"恰里聽起來比較可愛呢,還是你想要我叫你……克里斯?"隨著這句話,雷夫羅的指甲也狠狠地掐進了勃起的頂端,而這動作也引發了一連串效應,而最顯著的就是飛濺到他的唇邊的乳白液體。

雷夫羅有點驚訝地擦去了唇畔的精液,"這麼快?是因為積太久了嗎,還是因為克里斯這個名字呢?"惡質地笑了笑,雷夫羅將手指上的體液抹上了查理的舌尖。

正因為高潮而腦中一片花白,像壞掉的螢幕一般的查理突然感到嘴中一陣腥味,這才回過神來。

"你幹嘛,這樣很噁心啊!!"舌頭上的苦澀吐不出也嚥不掉,查理怒視著因為惡作劇成功,而笑得異常開心的雷夫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雷夫羅對這個問題顯得不很在意,"只不過是自己的東西嘛,不然…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來嘗嘗恰里的味道。"他將紅艷艷的嘴唇貼上了查理的,兩人交疊的唇瓣激烈的擠壓著彼此,連唾液都從縫隙中淌了下來。

"這麼一來,不就扯平了?"

"主人…"查理被他淫蕩的動作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的放浪他不是沒有領教過,只是闊別了三週再見到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面未免有點太刺激了。

"來吧。"雷夫羅以一副殉道者的姿態,活像祭品一般的將雙腿張得大開,露出讓查理忍不住嚥口水的祕所。

"克里斯,哪裡都不要去…"查理在理智的弦弓崩斷的那瞬間,聽見雷夫羅這麼說道。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主人,我哪裡都去不成的。"

是啊,哪裡也去不成,哪裡也都不想去,只想陪在你身邊,品嚐你。


02

才剛將美食吃乾抹淨的查理,此時的臉色卻是出奇的差。
若說吸血前的臉色是快要貧血的蒼白,現在這種鐵青色就是對於方才的縱慾的後悔。

"神啊,請寬恕我的原罪吧,唉……"查理又握著十字架在喃喃自語。

他這種自閉的行為惹得剛被吸得精盡人亡的雷夫羅忿忿不平,明明享用他的身體時就一副滿足的樣子,等吃飽了之後才對著他的上帝懺悔不覺得太遲了嗎?

愈想愈不公平,而且不甘願自己的魅力被一個釘在十字架上的老頭比過去的雷夫羅又纏上了查理,"不要管上帝了,我們再來一發吧?"

"剛才都已經做了這麼多回了你還要?真是個蕩婦,連女人都不及你風騷啊,可惜我暫時不想了,下次吧。”查里冷漠地回應著男人的邀請,剛吸飽雷夫羅的精血的他此時功力全開,毒舌起來也一點都不會卡螺絲。

被指做蕩婦的雷夫羅一點也不介意,反正「禁宮的埃拉加巴盧斯」也不是叫好玩的,他的性慾本來就比一般人強烈,只是有幸能勾起他的慾火的也就不過那一個信上帝的傻小子而已。

不過被罵了不回嘴有違雷夫羅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劣根性,他故意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身來伸了個懶腰,再把被子也一齊抽掉披在自己身上。

“你幹嘛?”乍失身旁的火熱男體和蔽體的被單,讓查里不習慣地皺了皺眉。

“反正你不要我,我這個可憐的吸血鬼也只好去找別人,看看誰能滿足我囉。”

連一般情侶吵架用的三流技倆都被拿來運用,雷夫羅不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幼稚。
不過這種招式用在某人身上卻是屢試不爽,連雷夫羅都要懷疑他這個後裔的智商是不是該做檢驗了。

果不其然,只見急得滿眼通紅的某人扯著他的床單,怒不可遏地喝問道:“你要去找誰,難道我滿足不了你嗎?”

“嗯…讓我想想看,找誰好呢?”心中暗自竊笑的雷夫羅臉上裝得一表正經,

“不然就艾德吧,身材健美技術又好,而且還會在床上哄我。”艾德其實是他的生意伙伴之一,是個外型臃腫的吸血鬼老頭,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雷夫羅也不會願意跟他共度春宵的。

“什麼,他是誰?!”覺得自己被拋棄的查里語氣有點委屈,“上次是伊特羅,上上次是布克拉,再上上次是迪奧,還有再上上上次……。你說,你在外頭究竟有幾個情夫?!”

雷夫羅有點傻眼了,原來這招他用了這麼多次啊?不過也虧得查里將這些他胡謅出來的名字記得那麼清楚,這麼一想似乎又覺得這小子挺在乎自己,讓他心裡頭不由得甜甜的。

“他們都不重要,”雷夫羅用力的撲上去,重重地將查里壓倒在床上,“至少都沒有我的克里斯可愛。”

雷夫羅將纏在腰側的床巾拉下,露出滿佈吻痕和齒痕的大腿。他毫不猶豫地用手指將才剛被蹂躪的紅紅腫腫的花穴給撐開,被過多的精液脹得滿滿的秘徑在查里的注視下害羞地一收一縮地,使得濃稠的液體流滿腿根。

“來舔我。”

不知是被妒火還是慾火給燒昏了頭,這次查里對這個要求沒有抗拒,也沒有被他心中的「上帝」喚回理智,居然順從地將頭往下探去。
在他眼前的那個淫蕩的小穴中,精液居然還在源源不絕地淌出,查里讚歎地戳了戳那個微微敞開的穴口,雷夫羅難耐地輕喘了一聲。

高潮後的餘韻猶存,此刻任何一點小小的挑撥都能激起他的情慾,更何況是對他最敏感的後庭下手。
“嗯…不要玩了,”雖然雷夫羅這樣說,但是那甜膩的像貓一樣的叫聲絲毫沒有認真推拒的意思,他反而將腰挺得更直,好讓查理能更深入那塊禁地。

"既然要我不要再玩了,那我就認真一點來取悅你吧。"查里緊緊地扣住了那兩片白皙稚嫩的臀瓣,不讓口中的獵物有逃離的機會。

然後,就照雷夫羅的請求,深深地將舌尖埋進那香液橫流的花徑中。


03

好不容易結束了冗長的,令人難耐的前戲,查里不再挑逗已經瀕臨高潮邊緣的雷夫羅,一個挺身就將自己早已充血的碩大撞入他的體內。

"嗯啊───"高昂的呻吟,不光是為了終於接觸的肉體,還有被插入背上的利器。

疼痛並沒有給雷夫羅帶來多少的折磨,反倒是那個被痛楚刺激一下就繳械投降的器官讓他有些懊惱。

"你看,都是你,害得我這麼快就高潮了…"他反手將背上的短矛給拔了出來,幾道血柱從傷口噴上了查里的臉頰,映得他原本蒼白的臉更無血色。

"不過聽說接近死亡是能讓身體更為敏感呢,你說呢?"雷夫羅笑了笑,順手把沾滿血液的武器往床下一丟。

"連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記要殺我,我該稱讚你的毅力還是該感謝我自己是個恢復力超強的吸血鬼呢?"背上的傷痕已經奇蹟似的癒合了,雷夫羅披上了縐成一團的襯衣,逕自走向浴室。

"我是不在乎你隨時隨地的想殺我啦,不過給你個小小的忠告,我不喜歡別人在跟我上床時還心有旁騖,這樣會害我質疑起自己的魅力的。"

"喂,那我怎麼辦?!"被孤零零地留在床上的查理有些懊惱,不過是開個小玩笑嘛,自己也刻意地避開了心臟,現在卻這麼難堪地被拋下,甚至連慾望都還沒解決,早知道就不要隨便開玩笑了。

雷夫羅的聲音透過浴室的門飄了出來,"自己解決吧。"他的聲音一點怒意也沒有,反而是掩不住的竊笑聲透露了他的幸災樂禍。





舒服地淋完浴,將一身的污穢全部洗淨的雷夫羅,披了條小浴巾將重點位置象徵性的遮住就走了出來。

他不意外的發現剛才還沉溺激情的查里在等待他的同時已經穿戴整齊,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了。
雷夫羅喚來從自己的血液中化出來的女僕們,囑咐她們將床舖給整理乾淨,再端上一瓶輸血用血液來。

倒了一杯赤紅的血在酒杯中,雷夫羅這才對查里說道:"這回來找我,應該不只是單純的補充糧食這麼簡單吧?說吧,又有什麼麻煩事了?"

"嗯……"查里沉吟了一會兒,才猶豫地開口:"你對埃及的吸血鬼族了解多少?"
"不是很多,你說的是法老後裔一族嗎?"

"嗯,最近族長蒙卡被人暗殺,整個心臟被挖了出來,用木樁釘在十字架上。"
"噓喔,好慘哪,真是對吸血鬼來說最屈辱的死法了。"雷夫羅事不關己地吹了聲口哨。

"自從族長死了之後,有一個名叫阿涅瑟斯的吸血鬼王族掌握了族裡的大權,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阿涅瑟斯…是嗎?"雷夫羅的聲調這時才有了點起伏,露出了一絲驚訝。

"你認識?"
"不算太熟,以前曾經見過幾次面。"雷夫羅稍稍地垂下了眼瞼,刻意地躲避了查里的詢問。

"……總而言之,阿涅瑟斯這個人性情殘忍好殺,他甚至縱容自己的手下屠村,光是這個月以來就有無數的人類受害。針對這一點,埃及政府已經忍無可忍,向梵蒂岡求援了。"

"所以教廷就找上你這個吸血鬼獵人了?"
"教廷方面的官方說法是希望我去和阿涅瑟斯進行「溝通」的動作,實際上是想讓我將他給除掉。"

"所以呢,你希望我做些什麼?"
"你不是會說阿拉伯語嗎?那就跟我去埃及,幫我當翻譯吧!"

"果然…"雷夫羅誇張地抱住了頭,重重地哀號了一聲,"你該不會又想要把我裝進棺材裡裝箱帶走,像上次你把我帶去北京一樣吧?"
"嗯,沒錯!!"查里終於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微笑,燦爛地讓雷夫羅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

"好吧……"雷夫羅想了想,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就跟你去吧,不過這一次我要在棺材裡鋪上頂級的天鵝絨喔。"
"……知道了啦。"查里對他的奢侈要求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


在查理成功達成說服的任務,快快樂樂地去打包了之後,雷夫羅一個人陷在沙發裡沉思著。

阿涅瑟斯啊…這個傢伙實在是有點難處理,必要時說不定要把查里打昏給打包上飛機呢,雖然不到緊要關頭他也不想逃跑啦,不過在那個人的地頭上還是小心為妙。畢竟,他是數百年來,唯一能威脅到自己這個吸血鬼先祖的狠角色啊。

04


轉了好幾次飛機,查理終於風塵僕僕地在開羅下了飛機,他在行李轉盤等著自己拖運的棺材,不意外的看到貼滿「小心易碎」字樣的黑棺已經撞得傷痕累累。
嘆氣。
主人等會兒一定會揪著他的領子跟他索賠,他這次任務的出差費八成又要少一大半了。
可惡!!他要去投訴航空公司啦~~~~

無視於查理內心的掙扎,在他拎著沉重的棺材和行李走出機場大門時,立刻有幾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敏捷的圍了上來。

"請問您是梵蒂岡派來的使者嗎?"領頭的黑衣男子說的英文帶著很重的腔調,他蒼白嚴肅的臉色讓查理不由得警戒的退了一步。

”你們是...?”查理伸手護住身後的棺材,不留一點空隙。

”是阿涅大人派我們來迎接您的。”黑衣人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表情卻沒有什麼敵意。

查理沉吟了半晌,冷冷的把手上的行李遞給包圍他的男人們,"既然如此,那就請帶路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別人主動上門來挑戰,那身為吸血鬼獵人哪有不接戰帖的道理。

在查理還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畫時,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突地將手探到他的右肩,”不如把那具棺材也交給我們吧,先生。”

查理冷冷的揮開了那隻無禮的手,沉聲說道:”不必了。”
裡頭躺有雷夫羅的棺材是他現在最需要防備的物件。這個花大少在吸血鬼世界裡可是出奇的搶手,說不定一刻的鬆懈就會讓他被奪走了。

男人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卻沒有多說什麼,只領著查理上了加長型的豪華禮車,黑棺也牢牢的放置在他身旁。


查理坐在車上一路顛簸,司機大概是故意在市區裡繞來轉去,讓查理無法記住他們的據點。別說查理對開羅的路根本不熟,就算知道他也早已被雜亂的大街小巷攪的暈頭暈腦,什麼也看不清了。

好不容易司機才把車給停下來,查理步出車內看到的是一棟簡直是浪費土地的豪華宅邸,佔地之廣簡直就可以媲美一個小型都市了。
不過就算用衛星監視恐怕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阿涅瑟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開羅建立一個小要塞,他就絕對有防範政府監看的手段。

”您請進吧。”不知為何,尾隨在身後的黑衣人詭譎的冷笑出聲,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這時,棺材突然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裡頭本應還在深睡的雷夫羅隔著棺木低喃道:”這棟房子裡頭,有很不祥的腥味,恰里你自己要小心點。”

”嗯。”查理垂下了頭,掩飾唇邊不經意浮起的一抹暖暖的微笑。

被人在乎關切的感覺,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呢。


05

主屋豪奢富麗的正門前站著一排女傭,恭敬的幫查理以及他身後一干黑衣人拉開了大門。一進門就正對著寬敞的大廳,裡頭的擺設並不稀奇,看上去也與一般豪宅相似,只是更為奢侈一些。

但是門內卻隱約飄浮著不安的因子,讓查理的血液不自覺的躁動了起來。領頭的黑衣人朝著胸口的無線對講機說了幾句話,隨即將查理領入迎賓用的側廳。

出乎意料之外的,側廳與燈火通明的正廳不同,居然一點光線也沒有,大片的落地窗被厚重的天鵝絨布層層的掩蓋住,連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

查理努力的讓雙眼與黑暗同步,四周的景物逐漸開始顯象,此時在陰暗的角落卻傳來一個有些神經質的男聲,稍嫌高亢的聲音冷冷的,卻帶有掩不住的急切。

「貴客帶到了嗎?」男人問道。

原本態度傲慢的黑衣人聽到他的問話,氣焰頓時少了半分,恭敬的躬身道:「是的,主人。」

查理隱約可以看見男人優雅起身的姿態,以及他慢慢向自己這邊踱步而來的動作。他防備的取出了身後備用的銀針,卻在毫無防備之間,被倏然大放光明的水晶吊燈奪去了暫時的視力。

他的皮膚敏感的察覺到男人飛掠過自己身邊,一雙手猛奪向他背後的棺材。查理正要回身,卻已然遲了。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強光,戰慄的望著眼前傲然佇立著的鴉髮男人,正玩味的撫弄著裝有雷夫羅的棺木,試著將它給打開。

「好久不見了,阿涅瑟斯美人兒。」從棺木中傳來雷夫羅玩世不恭的笑聲,「你還是依然衝動的讓人頭疼啊。」

「雷夫羅,」阿涅的聲音低柔了下來,「我們有五百多年不見了。」

他的確像雷夫羅說的一般,是個明豔到奪人神魄的男子。與一般埃及人不同的慘白臉龐上鑲著的眼瞳像黑曜石一般,冰冷的色彩中反耀出璀璨的光華,一頭墨色的長捲髮垂至腰間,將他妖冶的臉遮去一半,卻風韻不減。他連身體都完美的猶如神祇一般,像繪畫中的太陽神似的,那美麗的肌理均勻的覆蓋在他的胸膛上,使他不至於過於女態。

查理聽到雷夫羅輕鬆的笑聲,這才鬆了半口氣。看來他的主人和阿涅瑟斯是舊識,既然如此那個看似危險的男人應該不會對雷夫羅不利。他才正這麼想著,阿涅又悠哉的開了口。

「我曾經想過啊,如果再看到你,我要先把你那雙美麗的腳給砍下來,讓你無法逃開我的勢力範圍;然後再剁去那對靈動的手,這樣你就無法反抗。我只要留著你的身體供我玩樂,還有那一條能言善道的舌頭也還有保存的價值,其他的我都不需要。」

阿涅瑟斯的這一番話讓查理不禁直冒冷汗,他什麼也顧不得,只想著絕不能夠讓他的主人受到這種待遇,保護雷夫羅的本能讓他立即甩出十指扣著的銀針,每一根淬了聖水的針都往阿涅瑟斯的方向準確飛去,眼看男人避無可避,銀針卻在最後一刻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落下,金屬與地面接觸的聲響簡直像是在嘲笑查理似的清脆悅耳。

「你養的狗?」阿涅瑟斯冰冷的睨著查理,一隻纖美的玉手已迅速的將黑檀木做成的棺材破開,拉出裡頭早就清醒,笑意盈盈的雷夫羅。

「不是,」雷夫羅笑答道,絲毫不將阿涅瑟斯方才那番狠話放在心上,「是我的後裔。」

他被美艷的男人箝制住右腕,左手卻挑逗的撫上了那張塗了層冰霜的俊臉,讓查理看的當場差點沒氣昏。

他就知道這個花大少不論到哪裡都要勾引人,正踏前一步打算將雷夫羅給搶回來,一柄短匕卻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從阿涅瑟斯的手中射出。查理在刀刃刺上他心臟的瞬間險避過去,胸前的衣料卻被可避免的被劃開一道口子。

「只是後裔嗎?看你這麼護著這小子的模樣,真令人不悅。」攻擊失準,阿涅瑟斯恙怒的甩開像樹熊一樣趴在他身上的雷夫羅。

查理這才看清是雷夫羅在撫摸阿涅瑟斯的臉頰時,擋住了主要攻擊的軌道,才迫使阿涅瑟斯從偏角將短刃射出,力道也不夠狠準,不然查理可能早就被銀匕刺穿了。雷夫羅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背上卻已經暗暗的泌出了冷汗。

經過了五百年,這個小娃娃的本性還是不改,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殺殺的,如果不是他早算到阿涅瑟斯必會出手,他家可愛的小克里斯身上不就要開個大洞了。

話雖如此,現在處於人家的屋簷下,他們兩個不得不低頭啊。

雷夫羅只好擺出他一貫迷人的無賴微笑,拉著阿涅瑟斯的手,親熱的說道:「哎呀,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做這麼傷感情的事呢?查理是代表梵蒂岡來談判的,你也不想招惹到那群成天拿聖經當飯吃的神父吧。今天先暫時這樣,我和查理還是去找間旅店休息,明日再前來拜訪好了。」

阿涅瑟斯一雙豔媚的眸子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雷夫羅,隔了半晌才說道:「不需要,就在我這裡住一宿就可以。如果怕我動這個小子的話,我可以讓你和他住同間房。」他的聲音又恢復成那種帶點神經質的調調兒,讓查理聽著很刺耳。

雷夫羅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人家這裡包吃包睡又不收錢,有這種免費的好事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他方才握住阿涅瑟斯的手腕時總覺得一陣不對勁,恐怕跟他近日來屠殺成性的行為有關,他是有必要留下來探探究竟。


TBC......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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