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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ta No.4


「二条,時間到了。」牢門外一個單薄的聲音,毫無感情起伏的說道,「讓秋出來吧,我帶他回去。」在監獄裡,除了囚犯們,就只有這個男人會喊秋山的綽號,而不以編號來稱呼他。



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名身材高佻的獄警,大約比二条還高出半個頭。他手上晃著的鑰匙叮叮噹噹的響,把正倚在牆腳打瞌睡的二条一下給驚醒了。

「是你啊,久澤。」二条揉了揉惺忪的眼,強笑道:「我怎麼就真的睡著了呢,這小子也睡熟了呢。」他爬到秋山躺臥的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撫摸那一張白淨的臉。

「太累了吧,」久澤的聲調還是那麼冷冷的,卻放輕了一些,「之前給老九他們鬧了一晚上沒睡好,剛才又被你那樣對待,是鐵人也撐不住啊。」他走近秋山,隨意的搖了他的肩膀一下想把他給喚醒,秋山在睡夢中不安的抖動了一下,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久澤......?」剛清醒過來的秋山,聲音還是軟軟糊糊的,聽起來分外的可愛,「你是來帶我回去的?」他站起身來,身上覆蓋的薄被一下就滑落腳邊,露出底下那具精瘦美麗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上還印有一點一點的紅痕,看起來甚是煽情。

看見這誘人的一幕,久澤的表情依然淡漠,倒是二条氣急敗壞的將秋山拉到身邊,手忙腳亂的幫他穿妥了衣服褲子。秋山沒有動作,任由男人像對待洋娃娃一般的擺弄他。

二条心中有點不安,偷偷的打量久澤絲毫不動的臉部肌肉後才稍微放心下來,他後悔不該讓久澤看到秋山的裸體,雖然從來不見久澤對男人有興趣,不過他一向和秋山很親近,血氣方剛的兩個男人一下乾柴烈火的燒起來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二条就算再霸道,也不過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大男孩,算起來他還比秋山小上兩歲,很多事情他根本看不清楚。縱使他憑著過人的家世和一對拳頭縱橫監獄,儼然是監獄的地下龍頭,他還是在獄警的監管下,窩囊的服從著命令。倘若久澤對秋山有企圖,他根本無法保護他的玩物,只能將秋山拱手讓人。

他突然不想將秋山交給久澤了。

二条緊緊的握住秋山的手,他刻意擺出討好的笑臉說道:「久澤先生,你有沒有辦法把秋給調到我的這一間來,我好照顧他?反正這間是單房,多一個人也不會怎麼樣。」

「照顧?你那點骯髒心思我還不知道,無非是想就近找個人來逞獸慾罷了,」久澤斜睨了他一眼,「我可不想讓任何囚犯被你給玩死。」

二条被他這麼直白的一堵,氣得一張俊雅的臉煞白煞白的,卻也無話可說。久澤看他悶不吭聲的,就自顧自的將秋山給拉出門外,二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才還在他懷中達到高潮的所屬物被另一個男人給帶走。

放在身側的拳頭,不知何時攥緊著,二条連掌心滴出血都沒發覺,目光赤紅的盯著兩人走出的門,殺意滿溢。


久澤率先走在前面,沉重的步伐聲踏在堅硬的石磚地上擲地有聲,他的腳步不快,卻很沉穩,秋山卻因為之前的劇烈運動,步履踉蹌,每踏出一步股間就傳來撕心裂肺的激痛。

已經是就寢時間,多數人都睡下了,兩人的跫音顯得特別清晰,連久澤的皮靴摩擦地面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秋山掙扎著,想跟上久澤的腳步,卻反而牽動後庭的傷口,疼得連臉都脹成血紅色的。

久澤見狀,沒有多說什麼,稍微放慢了腳步,回過頭去牽起了秋山的手,動作輕柔和煦,渾然不似眾人認識的那個沉默寡言又冷酷的久澤淳巳。

「現在這時間大澡堂沒人,我帶你去洗一洗?」久澤眼尖的發現秋山的襠後已經濕了一大片,劣質的布料上沾染著紅紅白白的液體,都是二条殘留在他體內的精液與肉壁綻裂後流出的鮮血,看起來一片狼藉。

秋山本欲拒絕,但一想到自己渾身都是精液的腥臭味,若直接回去一定會嚇到黑崎,到時候追問起來他也不好說,最後還是同意讓久澤帶他去清洗。

久澤的手心是滾燙的,卻很乾燥,虎口幾個粗糙的繭子是長期練槍練出來的。秋山的手被他握著,感覺全身都充滿了久澤的溫度,令他燥熱不堪。久澤感受到他的躁動,只是笑著用另一隻手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卻不肯放開交握的手。

久澤有一雙漂亮的鳳眼,細長的眼型頗為妖豔。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的彎彎的,看上去如沐春風,只是在監獄裡頭除了秋山以外,從沒有人看他笑過。

秋山悶著頭,故意避開了他的笑顏。從很久以前他就對久澤的溫柔毫無抵抗力,每次只要看久澤一笑,心臟就會不可自制的搏動起來,讓他心煩意亂,恨不得什麼也沒看見。

兩人走到了澡堂前的置衣櫃,久澤自顧自的把制服上衣剝掉,褲子卻留在身上。他俊挺的體魄不帶一絲贅肉,全是鍛鍊出來的精壯肌理,恰到好處的散布在胸膛和腹部。

秋山背著他,本來也只打算像他一般除去上衣就好,久澤卻轉過身去,俐落的幫他把血污的長褲一併除掉。秋山用手扯著褲子,想將它從久澤手上搶回去,卻奈何力不從心。

「哪有洗澡不脫光的?」久澤無奈的笑道,他在秋山面前微笑的次數恐怕比他這一生笑的還多。

「那你又如何?」秋山反唇相譏道,只有他一個人裸體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是來幫你洗澡的,幹嘛要脫衣服啊。」久澤將秋山拉進淋浴間,把水溫調好才開始用水注溫和的澆灑在他身上。秋山舒服的嘤嚀了一聲,他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柔媚。久澤聽著他的低吟,手不小心一顫,水柱就噴灑在他自己身上,把藏青色的西裝褲給打得溼透。

久澤懊惱的輕咒了一聲,把秋山給按在小板凳上,粗聲說道:「坐好,我幫你洗頭。」

秋山沒有反抗他,坐在淋浴間的小板凳上乖乖的,任由久澤幫他洗頭。久澤的手很靈巧,搓揉的力道不大不小,秋山享受的差點打起瞌睡來。頭上搓出的泡泡散發著一陣馨香,白色的泡沫滑落在秋山的臉上,弄痛了他的眼睛。他瞇著眼,像頭小貓一樣從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久澤在他身後正忙和著,聽到他喊痛,連忙騰出一隻手去幫他把眼睛裡頭的皂沫擦去。

「吶,久澤......」秋山在久澤手忙腳亂的時候突然開口,「你說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低低的嘆息道,眼角不經意的泌出了一滴淚水。

久澤在他身後,沉默著。他猶豫的用滾燙的胸膛溫柔的將秋山納入懷中,秋山靠在他身上絕望的閉著眼睛。

「深一,你不是那種會自暴自棄的人。」久澤沉穩的聲音有定神的作用,「出獄之後你就不會這樣想了,現在的事情就像是惡夢一樣,醒來之後就把它通通忘記。」

「別叫我深一!」秋山猛的回過頭去,狼狽的盯著他,「不要玷汙了我父母賜給我的名字!」他吼完之後,又頹然的坐回小板凳上。

「老師,我真的覺得累了......」秋山輕輕的揉去眼中的晶瑩水珠,幽幽的蹙起眉心,「我覺得沒有什麼活著的意義,一個人就算出獄了也好孤單,那我又何必要拚命熬過這三年呢?」

久澤聽到那個久違的稱呼,身體微微的顫震了一下。

被稱之為老師的男人,的確是秋山以前的恩師。曾是警視廳最有前途的年輕警視,被視為警視廳廳長接班人,同時也是帝大的客座教授的久澤,卻自願淪落到一個小小的監獄來當獄警,

為的是什麼?
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整間監獄裡,只有秋山知道久澤淳巳的真實身分。
但是他卻無法理解,這個男人追尋他的目的。
更或許是瞭解,卻懦弱的不敢相信。


TBC...


久澤大哥~~~你家小秋等你出場等好久啦>口<
一出來就帥氣的不得了啊,好男人~~~給你一個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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