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明寺的言語輕侮之後,西門連下午的課也沒興致留下來,聯絡了來接他的司機就直接回家,讓晚些追在他身後的道明寺覺得窩囊得半死,卻也只能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生悶氣。

西門家的座車抵達本家門口時,照慣例是不能開進去的,司機幫他把書包提了下來之後就揚長而去。西門冷眼看著一干穿著華麗和服的女性在他家門口穿梭,這才想起來今天有他大哥特意從京都趕回來主持的重要茶會,連忙趁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進屋去換上一身正式的禮服。




他才剛套上外層的灰色羽織,拉門就被唰的一下拉了開,從門間露出一張與西門相似,卻顯得更成熟開朗的笑臉。

「總二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西門的大哥--西門家未來的繼承人的勝一郎--爽朗的問道,卻等不及西門回答就開始用他的大嗓門嚷嚷著。

「怎麼可以穿顏色這麼暗的衣服,這樣子不就一點也顯不出我弟弟的帥氣了嗎?快,快去換那件白色的,上頭有綴銀鶴的那一件。」話是這樣說,但是勝一郎自己穿著的卻是極為樸素的黑色長著。

「哥,不用麻煩了,我只是去見習而已。」西門無奈的喊著,今天勝一郎是主人,他這個當弟弟的怎麼能奪去他的風采。

溺愛弟弟的勝一郎卻不聽他的辯說,直接幫他換上那件亮白的羽織。套在身上的絹衣的確像勝一郎說的一樣,將總二郎的俊俏風姿襯托的更為端麗,活脫脫是個不輸給天草十四郎的美少年。

「好了,我們走吧。」勝一郎牽起西門的手,看他還是一臉不自在的模樣,遂笑著說道:「你哥哥的功力還沒有差勁到讓大家都被你這身衣裳吸引過去的程度,放心吧。」

西門這才寬慰了許多,隨著勝一郎的腳步一起走至今日主辦茶會的和室。

甫一踏進氣氛悠然的和室,同樣出色的兩兄弟就吸引了眾人所有的目光,惹來一陣愛慕的嘆息。但是在場的一眾女性舉止得宜,於茶道也有頗深的研究,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西門讓勝一郎坐上了主位,自己則是退到了後頭的客座去,仔細的看哥哥用優雅的姿態煮茶奉茶。

他目光專注的觀察著勝一郎的舉動,突然發現賓客間也有一雙灼然的眼在悄悄的偷覷著他。西門正想著是誰這麼無禮,偏過頭去看卻發現是一個穿著繡有華美樁花的振袖和服的嬌小女性,正滿臉通紅的把臉給別開。西門朝她點點頭示禮,這女孩他見過許多次。同樣身為表千家一派的筱原家,也算是西門家的世交,兩家現在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往來。

如果是幾週前,西門一定會想著怎麼利用這女孩,來打擊道明寺等人,畢竟他們只要一聽到他跟哪個女性接近就氣得半死,西門也樂得用自己的外貌來吸引優秀的女子,來達到心理上一點微不足道的報復。但是當道明寺和美作的忌妒手段變得兇殘時,他卻也無法昧著良心讓別人因他而犧牲。

「總二郎?」

正當西門捧著茶碗發愣時,勝一郎坐在主位上擔心的喚了他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因為想道明寺他們的事而想出神了,不由得赧紅了一張俊顏。賓客們看到他失儀的舉動,也只是寬容的笑了一笑,讓這個小少爺不至於太丟臉。

西門從小隨父母參加過多少茶會,今天第一次大大的出了個糗,讓他這個西門家二公子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之後他不敢再隨便走神,一雙眼只顧盯著勝一郎的手上動作,好不容易挨到茶會結束,他才鬆了一口氣。

趁勝一郎還在和室裡頭忙著處理後續,西門偷偷從茶室的側門跑到通往後院的長廊上,獨自欣賞著庭院的清幽風景,津津有味的吃著剛才藏在兜裡的和果子,好不輕鬆。

「那個......我可以打擾你一下嗎,」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怯生生的女聲,「剛才真是失禮了,我不是故意要一直盯著你看的。」

西門回過頭去,不意外的看見方才穿著樁花和服的少女站在他身後,一雙嫩白的手交絞著,似乎很緊張的模樣,渾身都在輕顫著。

「妳是......筱原禮繪小姐吧,有什麼事嗎?」西門對女孩子的記性一向比較好,連只見過數回的女性他也能準確無誤的叫出她的名字。

女孩聽到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大著膽子坐到了西門身邊,羞怯的笑了笑想讓自己顯得更大方一點。

「剛才,是不是都是因為我一直盯著西門少爺看,你才會走神的?」筱原禮繪一下子就切入了正題,她垂下了紅得像是在滴血的臉頰,「真的是很對不起。」

「不是......」西門故意慢吞吞的拖長了尾音,「我只是在想我的心上人,筱原小姐應該可以理解吧。」其實西門目前什麼喜歡的對象也沒有,但是他刻意在筱原面前這樣說,好讓她死了這條心。

畢竟一個本鄉琉璃子的教訓已是刻骨銘心,再多招惹幾個女孩他自己的心臟可是受不了。

「啊,是,是的。」筱原禮繪難堪的強笑著,言不及意的客套了幾句就站起身來準備要告辭。

「對了,筱原小姐,」西門在她離去前突然問道:「如果有一個人說他很喜歡你,但是一切全部都是騙局,是為了他自己復仇的目的,把妳的心給傷得很深,你會怎麼做?」

筱原禮繪雖然不太瞭解這個問題的用意,但還是認真的深思了一陣,才吶吶的答說:「我想,我會憎恨那個人,恨不得能將他給千刀萬剮。」

「是嗎?」西門闔上了眼睛,很真誠的笑著道了聲謝。

他聽到筱原禮繪離去的雜亂腳步聲,還伴隨著隱隱的啜泣,不由得有些愧疚,但是像他這種在強權的掌控之下的男人,怎麼樣也沒有心思去談一場浪漫的戀愛,也只能對不起她。

「總.二.郎!」筱原前腳才剛走,勝一郎後腳就跟了上來,一掌拍在那纖細的背脊上,「你又怎麼惹人家嬌滴滴的小姐哭泣啦,真是罪惡的男人。」他自已說著說著,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弟弟,天生的壞胚子啊,把你的桃花運分我一點吧。」他大力的勒著總二郎的脖子,不依不饒的叫道。

「大哥你有毛病啊,」西門被他勒得出氣多入氣少,連忙將那雙強壯的臂膀扯開,「不要鬧了啦!!」

勝一郎這才安靜下來,捧著溫熱的茶碗一口一口的啜著,伴隨著這個他寵愛的弟弟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學校的近況。不過西門沒有將道明寺等人對他做的事情告訴勝一郎,他怕生性衝動的大哥會提著刀子找上道明寺家的門,他也不想讓勝一郎爲他煩心。

「哥,我問你啊,西門家的資產很雄厚對不對?」西門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如果有人要在商業上打擊我們家的話,不可能輕易得逞吧?」

「當然啦,」勝一郎寵溺著揉了揉那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腦袋,「咱們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如果是道明寺家呢,或者是美作家?」西門飛快的說道:「還有花澤家,如果跟他們打商戰,我們贏得了嗎?」

勝一郎這下子被難倒了,他弟弟數出來的可都是在商場上稱霸,日本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若是西門家有心一搏,可能還能跟其中之一勉強打個平手,但是如果是以一對三就毫無勝算可言。

「大概......有點困難吧,你問這做什麼?」勝一郎有些起疑,總二郎列舉的都是他那些號稱F4的死黨的家族,難不成是小孩子之間鬧出什麼問題來了?

「沒有啊,我那天跟他們隨口打賭說的。」西門鎮定的笑道,「哥你疑心病太重了,你才十八歲吧,會老得快喲。」勝一郎聞言,用力的在西門頭上敲了一個暴栗,讓他縮了縮頭不敢再胡說。

西門所有陰暗的真心,都隱藏在那個過於天真的笑容底下,不讓任何人輕易發覺。

他決心要迎戰,即使贏不了,即使會傷害許多人,卻也不能懦弱的躲在名為「恐懼」的羽翼下,為自己的屈服找藉口。

長廊上一片清風徐來,讓西門悠哉的閉上眼睛,暫時遺忘那些不值得他煩心的人們,舒適的靠在勝一郎的肩膀上打起盹來,勝一郎看著這個愛撒嬌的二弟也沒辦法,只好乖乖的當木頭讓總二郎睡得舒服。

西門這幾天待在家裡,心卻總是不能安定,時常半夜睡下去了卻又在不知不覺間醒了過來,盯著空蕩的房間怔忡一夜。這樣幾夜折騰下來,他眼睛下方都隱約浮起了一絲陰暗的痕跡,被他白皙的臉蛋一襯更是明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已見深沉,勝一郎這才驚覺過來,看著熟睡中的幼弟的黑眼圈,心疼的撫上了他的臉。這個弟弟平日就獨立,他這個當大哥的和父母成天往京都那裡的分家跑,最小的么弟清三郎還年幼,管不了什麼事,東京的本家泰半都是總二郎撐起來的,看來最近是累壞他了。

想著想著,才發現西門已經睜開一雙細長的眸子,奇怪的看著他的親暱動作。

「大哥,你在幹嘛?」西門說著順便打了個呵欠,「被我靠著肩膀會酸嗎?」

「不要小看你大哥啊,」勝一郎笑著捶了他的背一下,說道:「對了,你要不要嚐嚐看我從京都帶回來的山泉水,這次可是我特意去一間山中小廟求來的呢。」他隨即喚過一旁的侍女,取過她手上捧著的瓷罐。

「用來煮茶喝可以養顏美容喔,大哥可是很捨不得這水呢。」

西門聽了這明顯是玩笑的話,淡淡的笑了開,丰姿瀟灑絕倫。

兩兄弟正和樂融融,一派閒適的在品茗談天,卻有那不識相的老管家恭敬的趨上前來,朝西門鞠了個躬才開口說道:「二少爺,道明寺家的司機正在外頭等候,您是不是該去赴約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西門才倏然憶起他今天晚上本來應該要去道明寺家,說好任那三人處置的。但是和難得一見的勝一郎相處的時光實在比去赴那種約好上千百倍,他就起了毀約的念頭。

「請那司機回去吧,就說我哥哥今天難得回來一次,我要在家陪他。」

勝一郎不贊同的看著他堅毅的側臉,轉頭對為難的管家說道:「你還是請那人在外頭等一下吧,我馬上就讓總二郎過去。」

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道明寺家的小少爺的囂張跋扈眾所皆知,西門少爺就算是他的朋友,違逆了他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連忙趕去通報。

「總二郎,你就不用管我了,」勝一郎等管家遠去後,才柔柔的向西門說:「跟朋友去玩不是比較好嗎?今天爸爸他們都不在,你要外宿也可以喔。」語罷,還捉狹的朝一臉不甘願的西門眨了眨眼。

西門是有苦說不出,他哪裡是去玩的?他是去給別人玩的啊。但是這種話打死他也無法在自己尊敬的大哥面前說出口,只好僵硬的點個頭表示答應了。

「嗯,那就快走吧。」

西門為難的扯了扯自己身上一襲正式的和服,想起碼將這些累贅沉重的衣裳給換掉,勝一郎卻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弟弟拉向正門,他是好心讓弟弟能和死黨們多一點相聚的時間,豈不知卻變相的將他推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道明寺的司機站在西門家的氣派大門外,正擦著臉上的熱汗,焦急的絞著雙手在等待著西門。看來他是被道明寺威脅過一番,像什麼「不把人給帶回來就殺了你」之類的,聽起來很符合道明寺的風格。

西門也沒有多為難他,坐進了黑色的長禮車後,司機就迅速的發動車子呼嘯而去,西門透過車窗還可以看到他那熱血的大哥很開心的在朝他招手。如果可以的話,西門真恨不得跳下去踢那個超鈍感的人一腳。


再度抵達那個讓他惡夢不斷的壯麗堡壘--道明寺家,西門卻感覺心情越見平靜。他已經決定了的計畫,就不會再更改。雖然恐懼,雖然痛苦,卻怎麼樣都要貫徹自己的信念,就算他知道那有多麼的殘忍,對他,以及對那三個感情病態的人,都是一樣的殘酷。

「西門少爺,請下車吧。」司機恭敬的幫他開了車門,西門一身雪白羽織在道明寺家前庭投射下來的夜光燈下,顯得熠熠生輝,將他矜貴的身姿襯托的恰到好處。

道明寺等人從下午到現在,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終於看到西門隨著領頭的女僕進來道明寺那寬闊的不像話的臥室,俱都雙眼一亮。

「總二郎你來了,」美作率先親熱的把他拉到身旁,「要不要吃點什麼?」他指了指身後的茶几上放置的各色料理,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動。

西門輕巧的避開了他的觸碰,繞到道明寺和花澤類身前,毫無感情的說道:「要做就快點做,我今天晚上還想回家,好不容易才見到勝一郎哥哥一面的。」

道明寺從能容納數個大男人的巨大彈簧床上跳下來,筆直的佇在西門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今天不會讓你回去的。」他侵略的鼻息噴在西門的臉上,讓氣勢矮了一截的少年清楚的聞到一股酒氣,「我好想你。」

聽到他這句近似撒嬌一般的話,西門背脊上掠過一陣寒意。才正想將他推遠一些,美作已經從背後像一條軟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腰,令他動彈不得。

他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夾攻,身上平整光滑的羽織也起了紛亂的皺摺,他本能的想擺脫那兩雙在他胸前的肆虐的手,卻不意對上仍穩如泰山的坐在床上的花澤類那雙凝視著他的眼睛。

淺褐色的眼珠,平淡如水,不帶有一絲感情。

這讓西門想起自己在前來這裡的途中,那種冷靜的心情,還有自己的計畫。

他痛苦的闔上那雙帶有太多情緒的眸子,不再掙扎。

美作貪戀的啄上那一段線條優美動人的粉頸,順延著裸露出的肌膚一路滑至被和服衣領遮蓋住的部分。他正難耐的要將遮障給一把扯開時,卻意外的發現懷中摟著的少年停止了扭動,順服的僵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任人宰割。

道明寺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一雙手已經探進了衣服的內襟,急切的在揉搓著那兩粒微突的乳首,讓西門敏感的低哀了一聲,臉上一片羞紅。

美作見狀,示意讓道明寺先停手。他自己繞到了西門的身前,饒有興味的觀察著一臉忍耐的少年,想從他的表情變化看出一絲不對勁來,但是那一張完美的俊顏上除了羞恥什麼也沒有,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不存在。

「今天怎麼那麼乖呢,總二郎?」美作翻身坐回了床上,佯裝和藹的問道:「平時不都掙扎得很厲害嗎,怎麼轉性了?」

依照西門的性子和身手,不是他們三個人恐怕還壓不動他。每回的情事都一定要威逼利誘外加上演全武行,有時候西門還會在他們臉上留下幾個黑眼圈,都是盡力打出來的,所以他今天的乖順也顯得特別反常。

「不都是你們逼出來的......本鄉的事情,」西門淡淡的說道,一雙晶瑩的眸中流轉過無數複雜的情緒,但都被掩藏的很好,「反正我已經不想再鬥下去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雖然表面上水波不興,但實際上,他連藏在身側的手掌都緊張的泌出了熱汗。倘若過不了敏銳的美作這一關,那之後的計畫什麼也不用提了;相對來說,如果連美作也相信他的藉口,那成功的可能性就提高了不少。

「是嗎......」美作笑著端詳西門,想看出一些破綻,「不抵抗了?」

西門木然的搖了搖頭。

「那,我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囉?」

西門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掙扎著點了點頭。

美作滿意的站起身來,陰柔的臉上佈滿惡意的光彩,他輕鬆的笑道:「那好,你用嘴去給類爽一爽。」他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開心的反覆打量震愕的西門和一臉不自在的類,只差沒有拍手叫起好來。

西門錯愕的轉頭看著笑得愜意無比的美作,彷彿他方才吐出的不過是個玩笑話。

「阿玲,不要這樣。」花澤類出聲打了圓場,卻得到美作一聲不屑的冷哼。

「類你不要在總二郎面前充當好人,只讓我和阿司扮黑臉不好吧。」他轉向依舊處於震驚中的西門,悠悠的笑道:「不願意嗎?那也就算了,可見得你說的屈服都是假情假意的。」他的指尖放浪的挑起西門耳畔那一綹閃耀著滋潤光澤的黑髮,狎昵的吻著。

西門咬了咬牙,從口中勉強的擠出了「我要做」三個字,美作滿意的抽回了手,拉著還愣在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道明寺到床邊視野最好的沙發上,靜待好戲上場。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花澤類的腿間蹲下身去。花澤類今天一身休閒服,但那雙長腿卻將衣褲襯出了十二分的瀟灑。西門顫悠悠的手滑上了褲頭的拉鍊,藏在隆起的褲襠下頭的灼熱被包裹在純白色的內褲中,隔著那一層布料卻依舊能感受到熾人的熱度,但是西門的手怎麼樣都無法再繼續動作,動作僵硬的停在那裡。明明大腦急切的告訴他,趕緊繼續動下去,但是身體的本能與尊嚴卻在排拒著。

花澤類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幽幽的嘆了口氣。今天美作擺明了是要整他們兩個,現在總二郎不做,等會兒只怕被折磨的更慘。花澤類不忍心看他蹲在那裡,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自己撐起身來將外褲及內褲一併扯了下來,將那個昂揚的分身輕輕的湊在那對微啟的粉唇間,等待讓西門自己選擇下一步是做還是不做。

特屬於男性的氣味充斥在鼻尖,沒有絲毫空隙。西門猶豫著,最後還是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將花澤類的分身納入自己口中,一滴屈辱的淚水緩緩的順由頰邊滑落,迸裂在長毛地毯上。

知道他一點口交的經驗也沒有,花澤類伸手攬住了西門的後腦杓,溫柔的引領他做出適當的動作。西門讓那個過於碩大的器官在自己的唇舌間進出著,小心翼翼的不讓牙齒碰疼了花澤類。他們兩個都知道,不做完這件工作,美作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西門也只能祈禱花澤類盡快高潮,好讓他不用繼續這種恥辱的行為。

在一旁觀看的道明寺早就血脈賁張得不可自制,他繞到西門的身後,將他的褲衩給解了開來。和服的褲裙不難脫,很快就露出裡頭的舊式褻褲。道明寺一手握住了那個中心點的要害,恣意的揉搓著柔軟的男根。西門被他這麼一逗弄,喉嚨不自覺的一窒,竟將花澤類給刺激的射出來了。

「唔......總二郎!!」花澤類悶哼著推開西門,卻已經來不及,無意的將所有的精華全部注入他的口中,讓措手不及的西門猛嗆著,卻怎麼也吐不出滑下咽喉的液體。

美作看他趴在地毯上猛咳嗽,一副悽悽慘慘的模樣,也按捺不住自己澎湃的慾火,湊上前去和道明寺一起褻玩著西門那個漸漸有抬頭趨勢的分身。剛釋放過的花澤類不忍的看著無力的倒在地上的西門,被另外兩個人輕侮著,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自己也是兇手之一。

美作看花澤類一臉呆滯的望著西門,興味的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接過自己手上的工作,他自己則是湊到了西門的臀間,唇舌並用的將後頭那個乾澀的後穴給濡濕,一條熱熱軟軟的舌頭甚至還伸進了緊縮著的花徑內,刺激著西門的腸壁。

「喜歡我這樣弄嗎?」美作看西門整個人癱在地上,一絲氣力也沒有,秀氣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佈滿淚痕,交雜著被慾望薰騰出的熱汗,整張臉濕漉漉的。

「嗯,喜歡......喜歡,」西門囈出的低啞呻吟聲讓人心癢,他微仰起頭來用迷濛的眼神勾引著美作,「......快點給我。」縱使慾望高漲,但是西門的心卻清明無比,一絲迷惘也沒有。

美作雖然被勾至慾望的火山口,精明的判斷力還是在的。他曾經問過專業的心理學家,知道人的理智有一個脆弱的頂點,若是劇烈刺激的話,甚至可以使人喪失自我。但是他不認為西門會因為本鄉琉璃子的死,而沮喪得淪落所有的自尊和矜持。他的驕矜在都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F4裡頭也很罕見,身為古老世家的繼承人之一,他總有自己的孤傲,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不可能說拋棄就拋棄。

那......他的種種不合理的行為就是假裝出來的。
若是偽裝的,那目的為何?

美作細細回溯西門這幾天的舉動,眼睛咕嚕一轉,就八九不離十的猜測到了他腹中的盤算。
邪魅的扯開一抹莫名的笑,美作緩緩的接近那個正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想著色誘這招也未免太老套了一點,不過還挺受用的就是了。

有趣,他就陪著玩玩這場遊戲。
反正最後受傷害的,誰都可以,但絕不可能是他美作玲。

花澤類在美作身旁,一側頭就可以看見西門朝著美作的,勾人的祈求眼神,與火熱的慾望相比,他心中只覺得一陣悽涼。明明不想後悔,卻又忍不住胸口傳來隱隱的痛楚。他也將美作的那抹邪挑微笑看得分明,那將西門當作上網獵物的眼神讓他看了很不舒服,但是卻又不能和他撕破臉。

他們是盟友,卻同時也是關係最險惡的敵人。

道明寺對西門的佔有慾,美作惡質的計畫,還有他自己,用冷漠的表情掩飾的真心,想必都帶給了那個矜傲的少年無邊的夢魘。

他沉重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身旁的美作的高昂興致。美作將西門的滾燙身軀翻轉過去,讓他背向自己,一雙不安分的手在那抹光潔的背上滑動,愛憐的撫摸著。西門身上的雪色羽織不知何時被剝了下來,連和服與內襟一起被扔在地上。

被動的少年無助的顫抖著,卻溫順的任由美作那細長的手指侵入自己最隱密的入口,惡意的搔刮著的動作除了痛感,亦帶來一絲異樣的快感。

美作的動作並不像上次一樣那麼粗暴,他先充分的潤滑過那個緊閉著的羞澀小穴,直到裡頭已經被手指和舌頭徹底的擴張開來,露出了妖嬈的艷色,他才緩緩的將自己的分身擠進輕顫著的臀間,以一種極為淫糜的頻率抽插著。

他身下的西門無助的被貫穿,羞憤的將頭埋在枕頭中,低低的發出了一聲聲像貓叫似的呻吟,也說不出來是因為痛還是快感。

「阿司,幫我個忙,」美作甚至還有使壞的餘裕,他將跪伏著的西門拉起,換了個姿勢,「隨便你怎麼玩弄總二郎的前面,但可別讓他輕易得到高潮。」

不緊不慢的律動速度讓西門難耐的喘息著,交合處的痛楚並沒有消退,快感卻一波一波的洶湧而上。簡直就像是身體的保護機制,為了讓他不至於痛昏,才出現了不該有的歡愉,西門卻寧可只有痛感,也不要在他們面前露出自己放蕩的一面。

道明寺深深的看了美作一眼,卻難得的沒有發作,他紆尊降貴的半跪在西門身前,拿出一種之前準備的,具有興奮劑效果的乳液,將奶白色的乳液均勻的抹在那小巧的分身上。西門瞠大了眼想要掙開,卻被美作緊緊的從背後箝制住,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

「喔,這可是好東西呢。不高潮個好幾次是不會消的,我看你今天真的回不去了。」

經由皮膚接觸的液體很快的就在粉嫩的表皮發揮作用,秀氣的莖體紅紅腫腫的挺立了起來,一點也不需借助外力。西門一張臉脹得血紅,伴隨著無法宣洩的慾望,讓額角逐漸泌出了無數的熱汗化在臉上。他急切的輕喘著,想用手去捋一捋那個過分疼痛的器官,美作卻無情的打掉了他的手,不讓他自行解決。

「不行,還沒到時間呢。」

西門因為難耐的快感,全身都被染上一層艷麗的玫瑰色,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那光滑誘人的肌理,或用粗糙的舌尖舔去上頭的晶瑩汗水。

美作存心要折騰他,一邊壓制住他亟欲伸到前方去解放慾火的手,一邊用力的在他濕潤滾燙的甬道內挺進,讓西門因為藥力而發脹的分身不斷滴出晶瑩的水珠,唯一的撫慰只剩身後的熱源,一遍一遍的刮過他的敏感點,使他哀叫著蜷縮起來,卻在下一秒被道明寺拉開修長的四肢。

「不要看--不要!!」鵝黃色的燈光灑落在濡濕的器官上和交媾的接合處,連秘所包圍住美作分身的皺摺都一清二楚。西門看見道明寺貪婪的舔舐著他的目光,羞愧的恨不能一頭去撞死,卻只能徒勞的掙扎著,任由男人將他的雙腿大大的撐開。

「好漂亮,總二郎真是太適合現在這種淫蕩的模樣了。」道明寺說著說著,一根手指就插入了西門的花徑中,連帶著牽動到了還暖暖的被包圍住的美作的分身,讓美作忍不住悶哼一聲,差點不小心洩了出來。

「喂,以後插隊先警告一下,待會兒害我太快高潮怎麼辦,總二郎可是會捨不得呢。」美作不滿的說著,道明寺卻恍若未聞,只顧著將手指更深入。

靈動的指尖不斷在交合的縫隙間蠕動著,而後再加入了第二和第三指,西門緊窒的後庭不斷被擴大至極限,疼得他連哭都哭不出來,一張秀氣的臉上滿是冷汗,順延著滑亮的黑髮滴落在床上,漾出一點一點的水漬。

「你不是說喜歡被這樣對待?你不是要我給你嗎?」美作俯下身去,輕輕的用舌尖挑逗那個敏感的耳孔,「那這些折磨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誰。」又是一個奮力的抽插,西門被他頂得連腸子都感到一陣激痛,嘶啞的尖叫了起來。

花澤類本來靜靜的站在一旁觀戲,不久前才剛西門的口中噴射過的慾望,在這時卻因為這場視覺饗宴的刺激而悠悠的又抬起了頭,讓他渾身火熱的不舒服,只想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美作看到他不自在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笑:「兄弟,想接手嗎,如果是你的話,總二郎這個淫蕩的身體應該會很歡迎的。」他的笑容中帶有一絲戲謔,對於花澤類假道德的溫柔不屑一顧,看他最終還是要沉淪在慾海之中。

花澤類凝視著西門的眼神充滿著掙扎,他猶豫著該不該繼續傷害這個脆弱的童年同伴。當他還游疑不定時,西門卻突然抬起疲憊的眸子望著他,那一對漆亮的瞳仁中充滿著冷漠與嫌惡,與他打量著道明寺和美作時的目光一模一樣。

突然覺得自己的溫情脈脈有些廉價,花澤類收回了膠著在他身上的眼神。美作說的有一點沒錯,既然錯了,就不能夠再回頭,他們之間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花澤類心酸的想著,他妄想以自己的溫柔,來軟化西門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卻半分也無法撼動那個已然絕情絕望的少年。

一切都顯得可笑。

花澤類清澈的眼望向美作,淡淡的扯開了一抹笑弧,「當然好,我已經等不及要進入他那個軟軟熱熱的地方,聽他好聽的哭聲了。」他故意用最下流的話去汙辱西門,讓少年的純潔再蒙上一層污色。

唯有這樣做,他才能捨得,才能忘情。

美作聞言,將自己還沒發洩的慾望抽了出來。西門悶哼了一聲,像一塊破布一般癱軟在床上急喘著,右手正本能的伸去撫捋那個被刺激的高昂著的器官,卻在下一刻被花澤類抱到大理石作的酒几上。冰冷的岩塊緊貼著滾燙的背脊,讓他難耐的扭動著,已經開始模糊的理智又回到腦中。

「類,不要逼我恨你。」西門喃喃的說道。他已經被折騰了數個小時,連清亮的嗓音都喊啞了,花澤類一時還聽不清他說的話。西門凝望著花澤類的黑眸中有著失望,他一直看不透花澤類在想什麼,卻認為他不比道明寺和美作來得狠心。

「來不及了,」花澤類讓西門面對著自己,就這個姿勢輕鬆的進入那個已經充分擴張的花徑中,「你已經恨了,只是程度上的不同而已。」

如果不能愛我,就請讓我成為你最恨的人。

花澤類毫不留情的貫入那具纖細的身體,讓西門因為快感而一陣哆嗦。美作也不浪費時間,將自己的昂揚塞進西門那閒置的口中,滿意的感受口腔中絲絨般的觸感和灼熱。

而從剛才就一直找不到機會插隊的道明寺看到兩個死黨都各自在享受,一點也不留空間給他,不由得有些鬱悶,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弄著西門的青莖,卻用拇指將鈴口給堵個扎實,不讓他有射出來的機會。

快感像是潮水一般猛的將西門席捲入一個無邊的漩渦中,不知何處是出口,只想趕緊擺脫這份苦楚,偏偏花澤類刻意挑逗他的感官,一下輕一下重的撞擊著,讓西門徘徊在天堂與地獄的分界。

他的緩慢動作令美作等得好不耐煩,好不容易看到花澤類打著哆嗦,將白液盡數注入那個被疼愛的都合不攏的秘所,美作立刻趁西門尚未回神之際,將花澤類給拉開,用自己的慾望重新貫穿那個敏感的身體。

「嗯啊--」西門細細的哀叫著,一排貝齒奮力的咬住下唇,想讓淫惑的聲音緊緊的咽回去,卻沒有什麼效果。因為興奮劑的藥效的關係,所有的疼痛最後都化為似有若無的挑逗,讓差點忍不住在男人的身下輾轉求歡。

「總二郎,你求求我,我就讓你射出來好不好?」美作用厚實的掌心一把攫住西門那個滾燙的器官,誘惑著他的理智,想讓他墮落在自己的懷中。西門倔強的流著眼淚,卻遲遲不肯點頭,就在美作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一個極小極小的低吟才從他口中羞憤的傳出。

「......給我,求......求你了。」

美作聞言,一邊滿意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邊用手中撫慰著西門秀氣的分身,動作雖不溫柔卻也沒有他一貫的粗暴。兩人一同急喘著氣,不一會兒美作就感到身下的人一陣顫抖,似乎快要高潮了。他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望著西門迷離的媚眼,氤氳的不帶一點骯髒的氣息,美作幽幽的笑了。

這個潔淨的人兒,注定染上他的色彩,濃烈而熾熱的火紅。

美作趴伏在西門身上,用極輕的呢喃在他耳畔說道:「我知道你想搞什麼鬼。」

他貫穿的力度越來越用力,終於迎來了一陣滅頂的快感,將體液一滴不剩的灌溉進潮熱的甬道間,滿足的嘆了口氣。西門聽了他這話,整個人抖了一下,隨即不可自制的高潮,從紅腫的鈴口射出一道道白濁的液體,以致因過多的快感而空白的大腦完全無法消化之後的那一個悄聲說的句子。

「下個禮拜天,我們兩個一起,單獨出去談談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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