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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關係,總是見不得光。


奧野家的這對雙胞胎的戀情,自然也是同理可證。雖然次郎終於排除了萬難,讓矜持的哥哥願意在同居這件事上點一點頭,但是親朋好友像蒼蠅一樣煩人的關注卻洶湧而來,連平日素昧平生的叔伯嫂嬸都冒了出來,像是一下對他們兩兄弟同住有了莫大的興趣。




本來眾人都以為這兩個東大畢業的青年早就有意中人了,但是一聽到都到了適婚年齡兄弟還同住一塊,一些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少女的親戚就會偶爾竄上門來,充當一回媒人。

「次郎啊,小叔幫你介紹女朋友好不好啊?」某中年男士某日來他老家拜訪,碰巧看到次郎帶著一郎回家來蹭飯,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尷尬的話題,「都二十七歲了還要跟哥哥住,是不是剛和女朋友吹了?」

次郎難得回老家一趟,卻被這麼不識相的陌生人打斷他的興致,他冷冷的從時尚雜誌上抬起頭,用足以使世界回到冰河時期的冷凍眼光盯著中年男子,害得他直打哆嗦,不得以將目標轉向一臉不自在的一郎。

「一郎,那叔叔幫你介紹女朋友好了,是我小女兒很可愛的,和你很配啊。」說了半天,原來他是想搭上一個前途光明的東大畢業生,就算不是次郎等級那麼高的美男子,一郎長得也還算可以將就,中年男子想著一郎這個愣頭愣腦的人總算不會拒絕了吧。

「你敢!」次郎啪的將雜誌甩在茶几上,這次他的眼神惡狠狠的朝著一郎瞪來,一副「如果你點頭了晚上就把屁股洗乾淨等我」的氣勢,讓一郎縮在沙發上連忙搖搖頭,看都不敢再看那個熱心牽線的叔叔。

等纏人的親戚終於死心離開之後,次郎黑著一張俊臉坐在餐桌上,一點胃口也沒有。這種事已經發生了不知多少次,只要他一回家就會有莫名其妙的年輕女孩坐在沙發上一臉嬌羞的望著他,分明是變相的相親。他知道已屆退休年齡的父母擔心他們的婚事,想趕緊讓他們成家立業好抱孫子,但是只要他和哥哥還相戀的一天,結婚生子是不可能的。

次郎的煩惱倒是一點也不影響一郎,他狼吞虎嚥的猛在那裡扒飯,父母慈愛的一直挾菜到他碗裡,他就來者不拒的通通吃掉。自從他考上東大之後,原本冷淡的父母一下子對這個長子刮目相看,漸漸的從獨寵次子變成憐愛這個從小就不出色的大兒子。

本來一郎的性格就溫順,父母對他說什麼他都盡量百依百順,比之那個過度獨立的次郎乖多了,這種個性雖然容易吃虧,卻也很得長輩疼愛。次郎看著一郎樂呵呵的捧著碗吃著,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這個大哥啊......怎麼樣都能自得其樂,從來也不會記仇記恨,只會永遠記得別人對他的一分好,想著要如何回報十分。所以他願意原諒自己以往幼稚的錯誤,用那一顆寬容的心,去愛他、去包容他。

次郎放在桌底下的手探索著,正要偷牽起一郎的手時,原本只是微笑著不說話的母親突然開了口--

「一郎,剛剛那個叔叔的女兒媽也見過,人長的挺漂亮的,性子也好,你有空也可以去見上人家小姐一面,說不定很談得來呢。」

次郎聞言,皺起了眉頭望向一郎,卻看到一郎也為難的望著他,想讓他幫著開口拒絕。次郎正要說話,母親又笑吟吟的朝一郎說道:「別光看你弟弟,兄弟感情好固然是不錯的,但是結婚又是一回事,你還能拖著你弟弟一起上禮堂不成?」

次郎心想,你家倆兒子連洞房花燭夜都度過了,哪裡還需要跳回結婚這個步驟。
只是他這話放在心中,不願說出來嚇昏了有心臟病的母親。

本來想要搖頭拒絕的,但一郎看到母親渴求的目光,又看到了她兩鬢花白的頭髮,不由得有些心軟。
如果......如果只是去看看的話,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一郎微弱的從口中吐出了個「好」,一旁的次郎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卻轉過眼去刻意不看一臉打擊的弟弟。

剩下來的晚餐時光,兩個老人家固然開心,這對兄弟在檯面下卻是波濤洶湧,長年建立起來的默契和雙胞胎之間的神秘連結,讓他們兩個連說都不用說就能感受對方心意。

次郎冷寒的盯著身旁的一郎,雖然知道他不是有心的,卻也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
難道他對哥哥還不夠好?為什麼要去找其他的女人,明明是這麼怕生的個性,還要硬著頭皮去相親,真的只是為了滿足母親的願望嗎?
還是說......他要藉機會擺脫這段悖德的感情?

一郎才剛答應了下來,看到次郎的臉色又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輕率,但是看到父母放下心的表情又無法縮回已經說出口的話,只能祈禱次郎今天心情好,回家之後不要太折磨他。

好不容易熬過一餐飯,一郎摸了摸發脹的肚皮,滿意的嘆了一口氣,正打算喝杯茶休息一會兒時,次郎卻猛然站了起來,拉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一郎就朝父母告辭。

「媽,我還要回家處理一些明天上庭的資料,先帶哥哥回去了。」他也不等一郎說什麼,逕自將他推到門外。

「一郎,」母親在他們身後不放心的喊道:「媽幫你跟人家約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半,可別讓女孩子久等啊。」

次郎聽著不斷的在冷笑,原來媽早就設計好了,只等他這個蠢哥哥心軟上勾,也只有這個大傻瓜連從東大畢業都不見得聰明一點,總是被人騙。


一郎被一路拖向車站,正戰戰兢兢的想著今晚弟弟又不知道要怎麼生氣,次郎卻燦笑著回過頭來,態度和藹。

「待會兒回家去租個片子來看吧,好久沒有一起去電影院,在家看電影過過乾癮也好。」他拿出月票在改札口上刷了一下。

一郎迷惑的看著這個看起來過度開心的次郎,顫悠悠的問道:「次郎......你不生哥哥的氣嗎?」

「不生氣啊,」次郎笑得健康爽朗,「這都是哥哥的一片孝心嘛,反正去見見人家女孩子也好,又不是一定會開始交往。」

自己的弟弟終於成熟了。
一郎這麼想著,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溫柔的摸了摸次郎的頭,小時候要稱讚他時一郎總是會拍拍他的頭,不過弟弟現在長高了,他得要很辛苦的掂著腳尖才搆得著那顆頭。

兄弟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沒多久就到了居所附近的錄影帶店,次郎放開一郎的手讓他去挑片,自己則是走到櫃檯跟熟識的老闆耳語了一陣。一郎蹦蹦跳跳的,不一會兒就拿了幾部文藝片過來,以往租這個都會被次郎笑他是娘娘腔,今天這個弟弟卻很反常的不發一語。

老闆幫他們將影片裝好袋,詭異的朝一郎笑了笑,讓一郎的瞬間豎起了寒毛,不知道他這個笑容是什麼用意。

一郎順道在公寓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一些零嘴,打算等會兒看影片的時候吃,次郎也拿了一打啤酒,若有所思的在結帳,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時不時還會浮現一個跟租片店老闆一樣詭異的微笑。

可惜一郎什麼也沒發現,不然他起碼會警覺一點。


次郎在他精心佈置的小窩向來自在,他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幾個,悠哉的走到大螢幕的電漿電視前擺弄著機器,一郎則是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影片開演,他還特別將客廳的燈光調暗,好營造出電影院的氣氛。

等他將片子放好之後,次郎就慢吞吞的坐到哥哥身旁,摟著他那沒幾兩肉的細腰,等著好戲上場。

「啊啊啊啊啊啊--」等到冗長的廣告過去之後,影片的主選單居然一下子傳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讓一郎措手不及的愣在當場。

他選的應該是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片吧,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叫聲傳出來。他仔細看了看影片名稱,發現居然是前陣子引起劇烈討論的限制級驚悚片,而且還是一刀不剪的版本。

次郎翹著二郎腿,玩味的看著他,「拿錯片子了?去換一片吧。」他自己是沒有要移動的意圖,任由一郎自己顫抖著閉上雙眼,想盡量忽略開頭那個血淋淋的人頭去換片。但是當他在塑膠袋中搜尋著其他影片時,卻發現居然都是恐怖片,一個比一個經典。

他僵在當場,可憐兮兮的望著次郎說道:「老闆好像把其他人租的片子拿給我們了,明天拿去換吧。今天......今天就先去睡覺好了,我不看了。」他正要將電視關上,次郎卻又用遙控器將它打開。

「我想看,陪我。」次郎蠻橫的將雙腿打著顫的一郎拉到自己身邊,「要去睡覺也行,但是......我現在可是精力過剩,會做出什麼事可不保證。」

他情色的搓揉著一郎的臀瓣,讓瘦弱的男人為他話裡的暗示羞紅了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蹭到次郎旁邊,盡量不將視線對上那些嚇死人的場景。

次郎摟著越靠越近,簡直是主動投懷送抱的一郎,一雙眼卻直直的盯著電視螢幕,佯裝專心的在看著影片裡的驚悚畫面。一郎覺得不大對勁,次郎平常不怎麼喜歡看這些據他說「很假」的片子,今天怎麼突然改了性子。

不過隨著鬼片進入高潮,一郎根本無暇顧及次郎的反應,整個人縮在沙發上,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一雙手更是緊緊的捂住耳朵,期盼什麼也聽不見。正當他像一隻瑟縮著的小松鼠蹲在皮椅上時,次郎卻隨意的將手伸了過來,將他掀翻在沙發上,形成了一個四肢朝天的滑稽姿勢。

「啊!你在幹什麼?」一郎的頭不小心磕到沙發的邊緣,發出了咚的好大一聲,幸好不怎麼疼。但是他被次郎的動作弄懵了,不曉得弟弟怎麼突然推倒他,還用一種惡狠狠的表情壓在他身上,一副要將他拆吃入腹的模樣。

「我要幹什麼?」次郎怒極反笑,卻笑的極陰極冷,「你這個人也真是夠遲鈍的,剛才給了你那麼多反省的機會你還不珍惜。你說我看起來像要做什麼?」

一郎這下子更糊塗了,他吶吶的朝次郎說道:「反省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

次郎氣結,他早就知道這個大哥有時傻起來可以急死人,能上東大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但沒想到他居然蠢成這副德行,居然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

「你要去跟女人相親,這還叫沒做錯什麼?!」

「可......可是,我剛才問過你,你自己說不生氣的啊。」一郎完全無法跟上弟弟快速運轉的頭腦,和他自相矛盾的態度。

「我說不生氣你就相信啊?假設我在老家門口告訴你我氣得快爆炸了,一回到家就要把你給綁在床上疼愛,你還會跟我回來嗎?」次郎嘆著氣,他已經完全敗給一郎的單純了。

一郎聽了他這話這才開始急起來,連忙手腳並用的掙扎著,但是依他一副文弱書生的瘦小體格哪裡能與高中時曾是足球校隊、大學又加入了青年籃球代表隊,鍛鍊有素的次郎相比。他很簡單的就被次郎用單手牢牢的制住,像一隻被翻過背的烏龜,怎麼轉也轉不過身來。

「你......放開我,我不要玩了!」一郎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社會歷練,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天真,他上過次郎的當這麼多次,卻半回也沒有學乖。也不想想自己都已是送上門的肥羊,次郎哪還有可能放過他。

次郎平時若是碰到像這種等級的笨蛋,早就一腳踹下去了,但是在面對傻傻呆呆的一郎時卻顯現出了無比的耐心,外加無比的變態。

他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將哥哥穿的劣質上衣給扯開,另一隻箝制著他的手則是將一郎給轉了個位置,讓他的臉正對著清晰巨大的電漿螢幕,與驚悚片裡的猙獰殺人犯剛好面對面,惹得一郎一陣高分貝的尖叫,想別開的頭卻被次郎固定住,連一吋也挪動不了。

「不要玩可不行,更何況這是懲罰,哪裡能容你隨便拒絕。」次郎修長的手指一下子就探進了一郎的後穴,緩慢的抽動著。他早上回老家之前還與一郎逍遙過一番,那個十多個小時前被他蹂躪過的花徑雖然乾澀,卻還是一下子就將他的手指契合的吸了進去。

膽小的一郎精神上受到了這麼大的衝擊,腦中只剩一片空白,連次郎對他做了什麼都沒有回過神。等到他發現時,次郎已將準備的前戲都做完,正扶著自己的分身在那個滑溜溜的洞口徘徊著。

塗了嬰兒護膚霜的濕潤後庭正隨著一郎的急促呼吸起伏著,他知道次郎在他身後正蓄勢待發。同樣身為男人,他總算在關鍵時刻明瞭到除非是一顆原子彈砸下來,不然次郎絕對沒有罷手的可能性。

這種時候該怎麼辦?

如果一郎能夠想出解決之道的話,他還能叫做奧野一郎嗎?這幾年被弟弟壓得死死的也沒見他翻身過,在這種危急時刻他攪成漿糊一般的大腦更不可能想出什麼好法子。

情非得已,他只能使用那一百零一招--哀兵之計--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往次郎的胸膛上蹭。這一招若是用在別人身上或許還有些效果,大多是被黏上來的眼淚鼻涕嚇退的,但是碰上次郎這個變態,卻是屢試屢敗,一郎的淚水對他來說反而有催情的作用,根本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繼續哭吧,」次郎的臉上綻開了一朵燦爛的邪惡笑花,「每次看你哭我就好興奮,好想讓你下頭的小嘴也流出喜悅的淚水呢。」隨著這句像是中年色狼會說出的話,次郎的動作像是宣告他想讓一郎哭的更凶的決心似的,緩慢的將按捺不住的碩大挺入那個屬於他的秘所中。

「啊!!!」一郎頓時嚇的將眼淚全部縮回去,「我不哭了不哭了,你不要再做下去了啦。」他被次郎單手抱在腿上,每一次的挺入都深入身體深處。他雖然說不哭了,但是難耐的淚水卻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滴滴無聲的落在次郎的大腿上,更加灼燒著那頭俊秀野獸的慾望。

「現在哭還太早了吧,我們還有一整晚呢。」次郎急喘著氣,促狹的笑道:「這次我要打破紀錄,哥哥你可別像上次一樣,做到一半就昏過去啊。」

紀錄?什麼紀錄?

一郎被攪亂的腦袋一邊承受下體傳遞上來的快感,一邊開始緩慢搜尋記憶中的資料庫。他突然想起來次郎說的紀錄,不由得瞠大了一雙細長的眼睛,渾身冒出了冷汗。

「你該不會說的是那個......一夜七次郎的紀錄吧?」他戰戰兢兢的問道,心中暗自祈禱如來佛祖耶穌基督聖母瑪莉亞不要讓他的猜測成真。

次郎倒是笑得很暢快,「當然囉,上次才不過四次哥哥就昏倒了,不然我起碼還可以再堅持個幾回呢。沒關係,這次還有阿猛賣給我的好藥,假設我真的支撐不住,靠藥力還是可以『金槍不倒』喲,不過我想依我的體力,應該不會需要用到這些小藥丸啦。」

他口中的阿猛就是那個詭異的租片店老闆,每回一郎都懷疑那位小哥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副業叫「毒梟」,為什麼總是賣給次郎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品。而且最可恨的就是,那些藥還真的很有效,而且一點副作用也沒有。

「什麼一夜七次,我才不要!我明天還要去相親,絕對沒有辦法撐下去的。」一郎不放棄的在次郎腿上抗爭著,卻只是扭動著讓灼燒著的昂揚更深入他的體內,幾乎要頂到腸子了。

「就是要讓你腿軟得哪裡也去不成,」次郎溫柔卻強勢的撥開了一郎掙扎的手,「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逃去哪裡?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誰要把你這個小傻瓜讓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啊。」

他輕輕的啄著一郎的眼角,將不斷滑落的透明水珠給吻去。一郎被他一吻連身體都酥了,腦子又回歸成一片渾沌的空白,只能本能的任憑那個熟悉的男體在自己身上律動著,為他帶來一次次滅頂的快感。

你是屬於我的,我也是屬於你的。
奧野家的這對孿生兄弟,會用另一種方式延續在母體裡的親密無間。
永遠永遠。



至於最後次郎究竟有沒有使用那個小藥丸,有沒有達成一夜七次的目標?
這個答案無解。
不過從此以後,可憐的一郎再也不敢輕易答應去相親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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