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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談妥當了,雲雀讓另一個小童領迪諾去梳洗得當,現在正是盛夜,尋芳客在樓下的雅間找樂子,絲毫動靜由雲雀的位置聽來都一清二楚,他端坐在閣樓中,底下的喧嘩雖讓人煩躁,但也安心。
  這些年在風塵買賣中打滾,雲雀雖未身歷其境,卻看明白了那些幕府高官在面對色欲時直接而醜惡的臉孔,久而久之,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在出賣這些可憐的男孩子,而像是在賣各色糖果。
  
  買家或貪婪或小心翼翼地將糖飴放入口中,滿足了自己食色性也的欲望,當然也有人喜歡別樣的口味,所以除了向人口販子買下那種典型柔順聽話的美少年以外,雲雀亦會有事沒事在街上找找有沒有埋沒的好東西可以撿回來廢物利用,就像斯誇羅,如果那群乏味但誘人的少年是普通的蜜糖,那斯誇羅便是一罐糖果裡頭混雜的半塊鹹魚乾,總有人厭倦了一般甜滋滋的氣味而自找刺激,他那種惡狠狠又難以馴服的脾氣的確對了很多貴族的胃口。

  
  至於新尋回來的人──
  雲雀沉吟了一會兒,他向來看人看得很準,當初第一眼看到迪諾時,他卻只想著這是個夷人,可以用他的金髮與異瞳來招攬顧客,等到男人開口了,雲雀才覺得事有異樣,破爛的衣著掩飾不住他身上凜然逼人的貴氣,舉手投足之間慢悠悠的,有著貴族般的優雅,雖然是異邦來的,卻受過這個島國的文字教育。
  迪諾在他原本的國家,究竟擁有什麼身份?
  或許是貴族,也或許是身價不凡的富翁,但怎麼會流落到這依舊古老的東方國家成為浪人──連身分都沒有保障,像野狗般過活的低下階級──這卻將他的過去添上一筆詭譎的神祕色彩,不過並不妨礙雲雀用他來歛財的決定。
  
  小童隔了數十分鐘之後回來稟報,迪諾被安排在東院最角落的空房裡,也洗乾淨了,正等著主人發落,雲雀點了點頭,東院的倒數第二間房就是斯誇羅的屋子,讓這兩人住在鄰近也好管教,就怕他們背後都是長著反骨的,到時候將臥駒閣一齊掀個天翻地亂就不好了。
  「專管調教的,這時節誰比較清閒?」雲雀原本想指派一個,後來轉念一想不對,「算了,這個人我親自處置,以免鬧出什麼亂子來,你去布置一下。」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調教這檔子事可不是什麼香豔刺激的任務,雲雀幾乎沒有自己親自動手過,就算有很介意的商品,或是看起來不太溫馴的傢伙,他頂多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專門的師傅滿揮著吋指長的鞭子,像在訓練獵狗一般,不把人當人看。
  除了床笫的功夫之外,要能登大雅之堂還得先嫻習各項技藝,舞踊與三味線是最基本的,另外能言善道,唱曲吟詩,茶道花道乃至歌舞伎,會得越多越有人捧。
  像斯誇羅這麼不開竅,只會耍劍弄刀踹人兩腳的,雲雀對他也不抱什麼太大的期望,花魁什麼的自家只好認輸,再訓練出一位傾城太夫起碼要五、六年,非一蹴可及。
  
  對迪諾可能可以要求多一點,起碼要他不要開口閉口都是老子喂喂喂的,這應該不為過吧,雲雀一邊看著帳本,一邊頭疼地想著。
  等侍童進來回覆說已經準備完畢,雲雀還是繼續沉著一張臉,眼神沒有絲毫鬆弛的跡象,還是緊繃繃的,充滿殺意,若今日不是開著這座陰間茶屋,他興許也能成為很好的殺手,或是御庭番眾之類的,雲雀就這麼胡亂想著,一個人從前廊繞至後院,直到抵達東院的一角。
  
  冷冷清清的院落此刻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在前邊的格子裡做生意,有被客人看上眼的就在前堂裡頭找間房一度春宵。
  雲雀逕自推開門,門裡頭靜悄悄的,沒有點燈的夜裡卻有一對琥珀色的眼睛,灼然地透過月光的指引,朝雲雀望來,就像一頭陷入困境裡的孤獸,充滿血腥氣卻死寂地凝視著他,沒有作聲,那黃澄澄的光,明亮的駭人。
  
  
  TBC......
  
  斯誇羅你是鹹魚乾噗=U=!!
  獨獵可能要等考試後才能更新了|||
  除非小精靈賜給我報告的靈感......讓我一天寫個二十頁paper哈哈哈(瘋了)
  感想與點閱都大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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