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
  
  
  次日,迪諾果然發起了高燒,在這個很久沒有第三人踏足過的房間裡連個醫生也沒有,加百羅涅的首領被他栓在身邊的消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澤田也習慣肩挑起照顧迪諾的責任,類似的事已經發生過好幾回,他早已練出一身看護人的好本領。
  雖然睡得昏沉的迪諾時常讓澤田有種他會一睡不醒的錯覺,但幾次都熬過去的迪諾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脆弱,起碼在生理上,這個過去的黑手黨首領依然有著不可忽視的強韌。
  


  「來,喝一口水,把藥給吞了。」澤田將玻璃杯湊近迪諾的唇邊,高燒囈語的男人不安扭動著,怎麼就是不肯將嘴乖乖張開。
  又勸哄了幾回,燒得迷迷糊糊的迪諾只一個勁的將臉別開,半睜半闔的眼哭得紅腫,一臉委屈又帶著點孩子氣的任性,不知怎麼的,澤田卻覺得這樣的男人很可愛,他既然不肯喝水也不願吃藥,難得有耐心的教父於是將藥粉給溶進水裡,一點一點用唇哺餵給迪諾。
  苦澀的液體在味蕾上散開,其實被稀釋大半的藥早就沒有效用了,與其說是餵藥,不如說澤田在滿足自己那點陰暗的慾望,因為乏力而不能反抗亦沒有拒絕的迪諾溫順得像頭棄犬,勉強睜開的眸子濕潤著,讓澤田又愛不忍釋地偷親了好幾下。
  
  途中他起身去接了幾通不可不接的電話,處理了幾份急件的公文,再召見了一兩個人,今天他的心情似乎特別暢快,臉色比起前幾日的陰晴不定顯得明亮許多,連淺淺的笑容都浮現出難得的真摯。
  自從雲雀死後,他很少在這棟別墅裡接見任何人,無論是親信的陌生的,澤田覺得自己有義務要保守住迪諾精神異常的秘密,那夜裡隨他一起趕到現場的人大多被滅了口,只除了最值得依靠的左右手以外。
  獄寺隼人是見證過迪諾的瘋狀,卻還僥倖能留下的其中之一,澤田對這個長久跟著他的青年有著絕大的信任,在私底下他是將獄寺當作摯友的,雖然難免為他的囉嗦與愛操心感到不耐煩,不過起碼能放心讓獄寺存活在這世界上,而不用擔憂哪天秘密會不脛而走。
  
  今天來見他的人主要還是獄寺,對於澤田的好心情,清秀又帶點憂鬱的青年只覺得不可思議,但難得沒多說什麼,他匆匆報告了幾件棘手的騷亂事件,得到指示之後就被遣離了,在臨走前他彷彿想問問迪諾的近況,卻被澤田蹙起的眉尖擋住了所有要傾吐出口的疑問。
  與那個人有關的世界,不是他能夠侵入的。
  這個道理獄寺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只是還是不免為了那份疏離而感到傷感。
  
  獄寺離開之後,澤田重新端了一份稀粥上樓,在這棟大宅裡雇用的人盡是些口風緊,又不熟悉黑手黨的人,人手也少,倒沒有什麼洩密的危險,更何況澤田平時都會將房間反鎖,若真的太久不能回來則是有XANXUS這個共犯來照顧迪諾,不過近幾年澤田幾乎沒有離開這兒超過三天以上。
  他將門輕輕推開,裡頭熟睡的男人縮到了床鋪遠遠的一角,已經過了一整個下午,迪諾卻還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這回澤田有點慌了,以往就算再怎麼虛弱,迪諾也還是會極為痛苦地恢復意識,那時候再多吃點藥大致上也就沒有問題。
  
  澤田伸手探了探迪諾的額尖,似乎與早晨一般燙手,甚至還有加劇的傾向,在幫他換了冰枕再重新試著餵了一次藥之後,澤田抱持著莫名的樂觀,將手邊所有工作搬到迪諾身邊,邊處理文件邊等待著,期望迪諾隨時都會清醒。
  即使是露出那副又驚又懼的模樣也無妨,在不盛怒的時候,他有很多方法能哄那個人開心,畢竟精神年齡還停留在童稚時期,迪諾也會迅速遺忘前晚受到的苦難,偶爾對他展開一抹笑顏。
  沒想到,他這一等就是三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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