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9


希望是封印在潘朵拉盒中的最後一點光芒,是在絕望之中閃耀的最後一顆繁星。

當他們抱持著最後一絲期盼在祈禱、在許望時,科穆伊卻拖著疲憊的身體沉重地自書庫的方向走了回來,他臉上的表情讓眾人覺得連一點希望也不存,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解不開的詛咒。書人蒼老的臉上那些縱橫的深紋,此刻正扭曲地糾結在一塊兒。

雖然科穆伊的資料庫不足以讓他們依賴,但是根據書人長久以來的裏歷史中曾經有一個類似這類詛咒的記載。這個記載卻不該被任何的語言闡述,因為他知道那份破解方法會給拉比帶來更大的痛苦。

不只是身體上的,而是更深沉的──心靈。

老人沉寂在一室的啜泣之中,最後他還是不忍心看到拉比那張蒼白的臉。這個青年曾與他並肩走過並不漫長的歲月,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不過若要親眼見證他的死亡卻是太過殘忍。

於是他緩緩地開口嘆道:「我知道解法。」
罷了罷了,若接下來該發生的事真的是宿命的話,也只能隨他去了。

那蒼老的聲音在眾人的驚愕間輕聲地開始訴說。

一個古老得近乎要失傳的詛咒,需要的是施咒一方灌注在被施咒人體內的鮮血,以及兩人的交合。之後被刻在肌膚上的咒文的印記將會在兩人身上開始作用,若是那手上成對的蝴蝶畫紋相隔太遠則會造成兩方身體上的嚴重損傷。

「書籍上沒有明記,但似乎就是像這樣子的損害。」書人意有所指地頓了頓,悲悽的眼光望向拉比。
「兩方的意思是……?」神田蹙著眉,惡狠狠地說道:「那個在他身上下咒的諾亞混帳也會遭到同樣的傷害?」

書人默默地點了點頭,所有人都刻意地忽略了那個兩人必須要交合才能讓詛咒成效的條件。誰也不能瞭解,既強大且邪惡的帝奇為何甘願冒著自己的損傷,也非得要將這個惡意的古咒施予拉比,或許他們也不願意去瞭解,因為一旦深究起來,就得無可避免地去正視諾亞一族擁有的心。當清楚觸碰到他們也同樣具備人類的情感的那條界線時,殺死這群惡魔的先鋒將會是一件痛苦的煎熬。

「那該怎麼辦,我們要如何對應,難不成把拉比送給他嗎?」率先從震驚的死寂中恢復過來的是亞連,他焦急地扯著書人寬大的袍袖問道。
「我們只能等待。如果那個諾亞不想被自己的詛咒害死的話,應該也會開始動作,我們只能被動地等著他挪動第一著棋步。」書人咬牙說道,眉間的皺紋越見深刻,簡直像是被刀刻過一般。

神田聽著書人彷彿是從肺腑中擠出的一字一句,茫然地回頭望向臉色慘白如紙的拉比。他們可以等待,但是拉比卻不能夠。那具曾經充滿陽光與生命力的軀殼如今殘破不堪,針線醜陋的痕跡狠狠地劃過那不斷滲出鮮血的寬長裂痕,在他胸口上難堪地暴露著。

神田啞然無語,曾經覺得嘈雜的男人真正沉睡之後他才覺得應該珍惜,但是該珍惜的對象如今看來卻像是距離他千萬丈遠,即使他一伸出指尖就能觸碰到那對乾裂的唇瓣,但他卻沒有勇氣去撫摸這個枯萎在病床上的拉比。

「該死的!!」不知是誰率先咒罵出聲,但卻代表了在場所有人心中掠過的陰影。

正在眾人即將要被這絕望的氛圍壓垮時,一個科學班的新進小伙子卻跌跌撞撞地捧著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氣喘如牛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這是從山下傳來的急件,送來的信差指名要請室長開啟。」
「我知道了,拿過來吧。」

科穆伊迎上去接過了那份沒有署名的珠寶盒,被緞帶和繽紛的彩紙華麗地裝飾著的沉香木盒輕的像是一點重量也沒有。科穆伊原本對這來路不明的東西有些疑慮,正打算先丟置在一旁時,木盒卻自己緩緩地晃動起來,往拉比的床頭飄浮過去。



TBC......


啊嘎,被遺忘許久許久的拉比小兔子又被抓出來受苦受難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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