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人:月籬泉
指定題目:2. Apocalypse (噗XD那我就撿走啦XDD)
要求配對:主HD隱骸D (3P也OK啦XDDDD)
其他要求:題目感覺有些嚴肅(?)
苦中帶甜ˇ反正結局是甜蜜的就好哩>///<
能有H更好啦XD 因為是主HD,所以骸有些可憐>”<
  
  
《Apocalypse》
    
  天啟,他們是如此稱呼那隻畸形的眼睛。
  刻印有六道輪迴的單眼,不知何時骸已經習慣與那後天植入的冰冷物體相處。
  唯有時陣陰雨的濕冷天氣中,曾經被挖空又填補回去的眼窩會隱隱作痛,提醒他那間陰冷的實驗室,漫無天日的殘忍研究,以及像是小白鼠似以大義的名義隨意被虐殺的孩子們。
  這隻血紅的眸子只是一個無機質的證據,見證了那些晦暗的時光。

  骸靜靜地輾碎了指尖挾著的一片枯葉,深黃色的碎片散落成無數瓣單獨的個體跌落在地面,他踏著沒有腳步聲的平穩步伐,在彭哥列的宅邸中穿行無阻。
  星期日的早晨,大多數僕役是奉信天主教的虔誠教徒,皆去教堂作禮拜,總部也只保留了最低限度的防衛人手,嵐與晴之守護者與首領一同飛去法國的分部的同時,雷守也暫時離開崗位去與波諾維的舊識相聚,據說他們那個弱小家族年年都要舉辦新年的同歡會。
  
  窗外蜿蜒而下的透明水珠逐漸迷濛著眼所見的那個世界,內部的暖氣開的很強,但骸仍舊捂住那隻異色的右眼,那已經成為他的慣性動作,只要天色轉陰他總是會有股衝動,想將那顆脹痛的眼珠給掏出來,不計代價。
  橙黃色的日光燈吊在長廊兩側,古樸的風格與淡色的壁紙襯托出高雅的品味,四周的空氣是如此靜謐,彷彿連微粒分子跌落的聲音都一清二楚,不過這只是骸的幻覺,當他再次張開雙眼時那份寂寞之致的安靜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走廊轉角傳來的微弱求饒聲,以及呻吟。
  
  骸當然知道那片被牆壁遮蔽的領域是誰的空間,與嵐守對自己明顯的仇視不同,雲雀的敵意是恨不得將自己殺之而後快,不僅僅是為了多年前兩人一次懸殊的交鋒,更是為了捍衛地盤,骸熟知的那個雲雀對於領域感的意識偏激到一種令人髮指的程度。
  就像猛禽一般,巢穴中決不容許其他生物的氣味,那是一種精神潔癖,只要被掌握在掌心中就堅決不肯鬆手,致死方休。
  骸冷冷地笑著,卻不知道為何發噱,只是一想到跨越過轉角的隔閡就能觸摸到那個平日時常出現在彭哥列的男人,就頓時覺得心情愉悅不少,明明是其他家族的首領,在彭哥列卻被當成半個主人,是那麼一個招人喜歡,笑容可掬的溫柔男人。
  
  那抹柔亮的金髮,總是瀰漫出被陽光眷顧過的暖煦香氣,骸喜歡看著他在彭哥列的聚會上笑鬧著的模樣,他內斂的氣質總是只有在那種時刻才會放鬆,瞇起雙眼來的爽朗輕笑淡淡的,骸每回坐在最遠端的對角望著雲雀扯著男人的手,那種顯著的獨占總是讓骸覺得為他惋惜。
  骸露出一抹清冷的笑,越朝目的地接近那媚惑的抗拒聲就越高亢,分明是揉合著無法言喻的興奮,男人卻嘶啞的求饒反抗,另一道淡漠的聲音聽著他的哀聲請求卻只是沉著的冷哼著,骸想著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時機來打斷兩人,於是跨出安靜的腳步,微笑地從牆角邊現身。
  
  他驟然的出現讓雲雀殺氣漫漫,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會發出這種陰冷笑聲的是誰,雙手被箝扣在牆壁上的金髮男人露出了困窘與羞恥的紅暈,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難受地別過臉去,一身輕便的休閒服已經被剝光大半,只有腰下的空間猶被米色的長褲遮擋,饒是這樣骸也已經見識到衣衫底下的無限春光。
  
  「喲,小麻雀與加百羅涅的首領在聯絡感情嗎?」骸刻意地說道,旁人聽著他用來喚雲雀的暱稱說不定覺得兩人感情甚篤,不過骸只是想要刺激起雲雀的憤怒,若兩人能來場殊死戰或許更好。
  雲雀從身側抽出拐子,眼看即將要動手,卻被倉卒間整理完凌亂衣衫的男人扯住袖口,迪諾傳遞的眼神中滿是息事寧人的意味,雲守與霧守的不合是澤田綱吉向來頭痛的問題,而身為澤田師兄的迪諾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彭哥列的兩根重要支柱拚個你死我活。
  
  攻擊路徑被衣袖邊緣勾住的那隻手給侷限,雲雀沉默地放下拐子,射向礙事者的視線飽含了怒意與一點點未滿足的慾望,透著火光在瞳眸中耀然地燃燒著,迪諾是看習慣了他的無聲威脅,平視著的目光不卑不亢,卻有那麼一點寵溺的意味在。
  骸在一旁冷眼旁觀,複雜的笑意湧上眼角,他佇立的地方與兩個男人的牆邊只有短短幾吋的距離,幾乎是一伸手就能觸碰到那綹細柔的金髮,但是他卻沒有將指尖探出的決心,只能在一旁看著雲雀摟抱著迪諾韌軟的軀體,彷彿像是勝者一般耀武揚威地將男人壓回牆上肆意地深吻著。
  
  迪諾掙扎幾番之後卻發覺高舉過頭的手腕被掐的越來越緊,他嗚咽著將驚懼的眼神直盯在骸的臉上,那副冷笑著玩味的表情讓他羞恥地低垂下眉眼,迪諾在心中默念著讓骸趕緊離開,甚或是讓雲雀稍微給自己留點餘地,但這兩個願望都是徒勞的冀求,雲雀只是冷冷地扯著他剛服整好的上衫,深入衣襟的手掌刻意地在那敏感的腰際摩挲著,惹得男人剛冷卻下來的慾念又重新被挑起,粗喘著要雲雀住手,但那侵略的動作卻越見得寸進尺。
  
  「嗯唔──恭彌你給我住手,骸君還在呢!」迪諾好不容易從那驚風急雨般的一輪攻勢中恢復過神來,立時脹紅著臉喝止道,卻被雲雀的乾澀脣瓣堵住所有的拒絕。
  「那有什麼,讓他參觀一下也無所謂。」輕蔑的一瞥,雲雀壓根不把身後的骸當作對等的人類來看待,他滿心只想著要將無法咬殺仇敵的熾火盡數發洩給膽敢阻攔他的迪諾。
  
  被撫弄著的胸口傳來叫人燥熱的熱度,今日的雲雀特別狂暴,那炫燿似的搓揉讓迪諾感受到一陣被物化的侮辱,他不知道壓制住自己的青年身上那份焦慮從何而來,但反常的舉止卻讓迪諾驟然生出一股大力來,狠狠地甩脫雲雀的掌握中。
  「恭彌你給我想清楚了再進來。」迪諾將沒有什麼作用的長鞭阻擋在自己胸前,一步一步退至身後的房間內,碰的一聲將門給闔上。
  
  「哎呀呀,被關在房門外了。」六道骸諷笑著說道,渾然不顧對方那尖銳的像隻箭簇的目光朝自己刺來,雲雀正要提起拐子時門內卻又傳來一陣沉穩的訓誡聲。
  「恭彌若敢先動手攻擊霧守的話,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迪諾隔著門板膽子變大不少,又恢復了他那統率五、六千人家族的首領氣勢,那種像是在矯正思想偏差的孩子的語氣讓雲雀突然又想起十五歲那年的夏天。
  
  他知道迪諾總是嬌縱著他,每回遇到讓當時的家庭教師頭疼的叛逆舉動時,他也會在兩人之間隔起一道牆,讓雲雀冷靜半晌再行溝通。
  雖然那時耐心特差的少年總是會將不管是磚牆或是鐵門之類的屏障給搗爛,然後闖進去把那個嚷著要好好談的男人給揪出來洩恨一番,但那種方式卻讓雲雀在發洩完滔天的怒火之後格外容易恢復清明的思考。
  不愧是那個小嬰兒指派給他的家庭教師,有時候雲雀會如此心不干情不願地承認著。
  
  那樣青澀的回憶讓成熟不少的青年語氣放緩了幾分,他輕輕地扣著門板,朝裡頭說道:「我要進去了。」轉動門把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雲雀本來在盤算若迪諾鎖了門,自己是該撞門進去還是找老管家拿備用鑰匙,現在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他回頭掃了依舊佇留在原地的六道骸一眼,富含警告意味的匆忙一瞥能讓人不寒而慄,但骸卻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視線隨即從門縫間透露出來的那一點光芒移開,等雲雀進去後他只是斜倚在牆邊慢慢地沉思著。
  
  從那扇緊闔的房門中逐漸流洩出似有若無的低吟,骸默默聽著,不由得佩服起迪諾的馴獸手段,也只有他恩威並施的方式才能讓雲雀乖乖聽話,而且絲毫不傷感情,骸眨了眨那隻忽然又開始縮疼的赤眼,其實有點羨幕在房中交纏的兩人,更妒忌雲雀恭彌。
  但是金髮男人的溫柔只是屬於那個人的,骸知道很多東西自己就算擁有六道輪迴的能力也搶不來,十年時光中他逐漸學會隨波逐流,偏執的氣息慢慢消散,他不再滿心想著掠奪他人懷中的東西,而是更去珍惜自己擁有的。
  縱使他的懷抱間仍然是一片空蕩,也已經懂得釋懷。
  
  骸疲倦地將平淡的目光收回,執念依舊存留在他那隻單眼中。
  他從來知道,在被詛咒的眼中,那幸福的天啟永遠不會來臨。
  所以已經不再奢求,溫柔的金黃光芒。



Fin.

呼,第二題完成=\\\\\\\=
發現一跟骸扯上關係就會想變得玄一點(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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